月光洒在城市的每个角落,唯独没有落在这个破旧的小巷。“快,他一定就在这附近,给我找出来。”三个社会青年模样的人从巷子经过,恶狠狠地说。
待他们远去,一个青年才从小巷的垃圾桶里狼狈的爬出来,他站在漆黑的巷子中,轻揉着被打肿的脸,准备离开。
“小雨!”他听见有人在呼唤他,声音那么熟悉,转身看去,一个略显羸弱的身子站在巷子的尽头——母亲!
他转身想要逃跑,却听到母亲带着哭声的哀求:“小雨,饿了吗?回家吃个饭吧。”
他的身子定在了原地,回家?自己离家出走一年多,回家似乎有些陌生了。
门开了,母亲赶紧抢先进去开了灯,再领着小雨进屋,他看着四周洁白的墙壁,一阵恍惚。
这里曾经有美好,可是现在已经失去了。
“小雨,先洗个澡吧,我去厨房煮你吃的面。”她一边说着,一边把门小心锁上,才满意地跑去厨房。
不一会儿,小雨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从洗手间出来,而母亲也端出了面,香气溢满了整个房间,“吃吧”,母亲说着,话语中带着期待“晚上在家休息吧,你的房间我每天都有打扫······”
母亲说着又忍不住哭了起来,泪水划过她的脸颊,也划破了他铁一般的心。
“知道了”,他答应道,思索了会儿,说:“记得小时候想去西藏,明天一起去吧,我也可以多陪陪你。”
母亲愣了愣神,但随即便像个小孩子一样欣然接受了,高兴地回房间收拾行李了,小雨见母亲开心,心里也舒畅了,吃着面,从未有觉得如此美味!
第二天一早,母子俩就坐上了前往西藏的火车,一路上,母亲兴奋地对小雨讲他小时候的事,他静静地聆听,心随着母亲的话,飘远了。
小时候他和母亲住在村里,父亲在外打工,每月寄生活费回来,那时除了上学,就是无忧无虑地和小伙伴玩耍游戏,后来童年走了,自己也随着母亲去城市与父亲生活。
还记得第一次站在繁华的都市里,自己有多震惊,城市的热闹让他有些不知多措,“或许这就是以后的新生活吧。”他想着,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,他幸福地享受父爱,享受城市的生活。
直到那天,母亲抱着他哭,说:“父亲走了,他有了新家。”他才清醒过来。
父亲只留下了一套房子便杳无音讯。为了养家,母亲只好四处寻找工作。他在阴影里离家出走,企图以此来换回父亲的心,然而他却摔得遍体鳞伤,但在这时,他又偶遇了母亲。
到了西藏,除了火车站,走在这座古朴的城市中,小雨有些惊讶,这里的人都穿着藏袍,时而有僧侣走过,见到旅客,都会投以最真诚的微笑。繁华的都市与这有太多的不同,这里似乎是世外桃源,依然活在自己古老的文化,在繁华中,依旧淳朴。
小雨和母亲去了草原,在那里,他看见了来时的青藏铁路,像一条巨龙守护着这片沃土,时而风抚过青草,隐约可见远方的牛羊和骑在马背上的牧民。
夜里,他靠在宾馆的窗户上,看天上的星星,从来没有觉得星星如此亮过,月亮如此大过,他真想永远留在这里,守护这片沃土。
“你要参军?”母亲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小雨坚定地点点头,从西藏回来后他就已经决定了。自己十七岁了,他知道失去的再也回不来。继续堕落,不如珍惜眼前,所以他要守护,他不愿有东西再失去了!
母亲眼中流露出了欣慰,“至少证明你长大了,我不反对。”
“嗯”小雨回答。
两个月后,小雨在新兵选拔中合格,如愿以偿,成为了一名军人。
烈日烘烤着军营的训练地,新兵们一个个整齐又笔直地站立着,汗流浃背。
一个军官面对他们,铿锵有力地说:“现在,你们介绍下自己,为什么要参军,从第一列第一个开始,出列!”
“是长官!”只见一个年轻人向前迈出一步,大声道:“报告长官,我叫小雨,参军是为了守护边疆,更为了守护亲人!报告完毕!”
(指导老师/张凌玲)